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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象哥,這……哪來的鑽石跟錢啊?」)

「別問,鑽石假的,我去買假貨的,但是上師未必分辨得出,只有最上面的那二十萬現金見面禮才是真的,五十萬的部份都只有最上面跟最下面的幾張,其他中間夾的都玩具鈔。眼前我們解決問題,把人救出來最重要。」

「好!謝謝你象哥。」

「三八兄弟,你是咧。來吧,待會把這些戴上。」說完拿給丁子濬一個手提袋,顯然就是之前公園提來裝冷氣工人裝的袋子。

「幹麻?」

「上師不會希望你就這樣大剌剌地走進去,萬一被其他人看見或拍照就麻煩了,所以你把口罩、墨鏡、帽子跟長風衣穿上。」

「可是上師也太謹慎了吧?佛堂又不會有人認識我,有需要讓我這樣……穿著像採茶姑娘一樣嗎?」

「我之前就說了他本來就很謹慎,況且誰說沒人認識的?你忘了,是誰舉發你告訴上師要我去佛堂外面堵你、趕你走的?你那幾天下來誰不認識你?現在我還親自帶著你進去不是會讓其他人懷疑嗎?誰叫你那時候成天在佛堂外盯著亂晃等你老婆……」

「象哥,是葦晴啦~她姓童,叫葦晴,我們還沒結婚。」

「我知道。」向天榮笑著拍了拍丁子濬:「但是等救了出來,她就是你老婆了啊~」

 

(十點二十分,佛堂,上師辦公室外)

「使者,上師在裡面等您。」門口一位穿法袍的秘書從辦公桌後起身鞠躬說道。

「好的,謝謝妳。平安喜佛。上師無邊,阿彌佛陀。賜願師姊妹歡喜平安。」向天榮說。

「謝謝長劍使者,平安喜佛,上師無邊,弘法萬里,賜福萬民。賜祝福使者歡喜平安。」秘書再次鞠躬致意。

兩人隨後走進去,只見進了門還有一個小門廳,門廳後是一個約三十坪左右大小的辦公室,辦公室盡頭上師正背對著入口,望著窗外,聽聞兩人進來,隨即撥電話交待:「阿梅,我跟長劍使者有要事要談,任何人,沒有吩咐,一概不見。」

「是,謹尊上師法旨。」

接著上師依然看著窗外,比了下房間一側的一座屏風。向天榮此時會意,轉頭對丁子濬說:「請先跟我來。這比較舒適的地方坐下再聊。」接著領著丁子濬走到屏風後,只見屏風後的密門已經打開,但是設計很巧妙,如果不是向天榮事先有提及安全密室的事情,密門打開後的狀況看起來其實就像是一般通往其他房間的甬道,門完全隱入兩側牆壁,看不出一點痕跡。甬道兩側掛著一些畫,兩頭各有一座雕塑。

當丁子濬隨著向天榮走過甬道,進入安全密室後,只見室內看起來約六、七坪大小,全部用塌塌米鋪成。房間底部還有一個活動式的拉門或壁櫥,不確定底部拉門打開是否還另有房間,而房間一側角落另外有一間房和一扇門,可能就是向天榮先前說過的洗手間。浴室那扇門對面那側則擺放著一張與牆平行的長方形矮茶几,矮茶几上放著電話、茶盆、茶壺跟幾隻茶盞,茶几靠牆的一側擺著一個團圃及一張靠牆實木小矮桌,桌上擺著一盆小松造景。至於靠近房間中央的那一側則擺兩個相對略小的團圃,似乎就是為了給訪客坐的。正當丁子濬環顧密室內四週觀察環境時,上師隨即也進入房內,丁子濬隱約聽及通道兩側的門關上。

「馬兄,這就是上師。」向天榮介紹道。

丁子濬心裡愣了會,但仍隨即不留痕跡地開口說道:「上師佛法無邊,弟子俗姓馬,能拜見尊嚴真是三生有幸。」語畢連忙雙手合十禮敬。

「馬兄弟您好。」上師一派輕鬆,徐徐走來,逕自走到密室矮茶几前,在靠牆那側單獨擺放的團圃坐下,同時示意向天榮、丁子濬坐矮茶几對側成雙的兩個團圃:「請坐,馬兄弟遠道而來是尊客,這裡比較清幽,平時不待見客的,今天獻醜一回。阿榮,桌上茶應該已好,幫我斟茶給馬兄弟。」

「哪裡哪裡,弟子剛進來時就被門口兩旁掛畫、藝術品所吸引,上師真是好雅興。剛剛見到上師,更覺得仙氣飄然,讓弟子驚嘆不已。」

「您客氣了,這些都是一些聽法之人願意為佛堂奔走、弘法所做的一點薄薄樂獻。有聽阿榮說您也打算踏上弘法興佛的路?」

「喔真抱歉,弟子剛乍見上師尊容,一時失態。」丁子濬隨即將手提箱提起擺在矮茶几上,打開箱子,拿出裝著二十萬現金的紙袋擺一旁:「這是先前承諾的,一點棉薄之力。」隨後再從紙袋中拿出成捆的現鈔,接著折好紙袋,把現鈔放紙袋上,一起推給坐在桌子另一側的上師。

上師淺淺一笑,接著說:「耳聞馬兄弟,喔請見諒,耳聞馬施主受人所託,不知道有什麼是我們佛堂可以幫忙的。」

「是這樣的,如電話裡所說,我老闆喜歡一個女孩子,經過我訪查發現她在佛堂裡修行。希望上師幫幫忙,說個姻緣、講個佛法,或者開個釋,希望讓這人離開佛堂返回俗家,讓我老闆能多點機會。」

「這女孩子是誰?」

「她姓童,兒童的童,叫葦晴。前幾天我好不容易打聽到她在佛堂修業,也真的親眼看見她進佛堂。不過弟子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唯有上師幫忙才能成功。如果真的能成功,這裡另有我老闆支付的活動費用五十萬,可以略助上師弘法普渡眾生的慈悲之舉。」隨後丁子濬再從手提箱裡拿出和的跟剛剛放二十萬紙鈔一樣的兩個紙袋擺在一旁矮茶几上,從紙袋中約略可見成捆的現鈔。

「馬兄弟說的這人我有印象,但是她的業障很深,許下很大的宏願,這位女施主很執著,需要很多心力才有可能讓她走出沉淪。這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容易達成的……」

「當然,但是以上師講佛法的玄妙,累世的修為,一定能渡這位童葦晴小姐脫離苦海輪迴,邁向新的康莊人生。」

「不瞞馬施主說,這位童小姐因為前世孽障,今世因果償還,所以失去與子嗣同享天倫的機緣,承受至親分離之苦,思之而不可得,須受反覆煎熬,唯有接受百般試煉、橫渡萬千磨難,領悟我佛慈悲,才能有機會跳脫苦海之中。所以這位童小姐自願執意選擇在佛堂潛心修法,目前也還在潛心修行中,恐怕未必會理會馬兄弟老闆請求。」上師說道這,頓了頓接著說:「恩?馬兄弟,你何不把口罩、墨鏡、帽子脫下,這樣說話比較輕鬆點。」

「上師修業精妙,佛法無邊,一定可以渡人。弟子也知道這一定會耗費很多得來不易的累世修行,人說鑽石在地底經火粹練而成,吸收大地精華,光線經過琢磨的鑽石後就閃耀四射,讓能量轉移到配戴人的身上。我老闆另外有準備一些閃亮耀眼的小禮物,事成的話想獻給大師。」隨後丁子濬再從手提箱裡拿出一個黑色絨布小包,略晃一下,隱約感受到裡面有幾顆物品,接著擺在矮茶几上。

上師看了一眼向天榮,接著對丁子濬淺淺地微笑,接著說:「馬兄弟,鑽石這種東西是俗物,我一個出家修道之人,不甚明瞭,真抱歉。馬兄弟,你其實可以把口罩、墨鏡、帽子拿下,這樣我們聊比較沒有距離。」

「我可以請珠寶行開具保證書,或是請珠寶行開立擔保收購價格承諾書,上師可以放心鑽石真偽。」

「馬兄弟,你知道我佛堂講道有多久了嗎?」

「弟子愚昧不知。」

「不長,不過幾個年頭,絕對沒有個十幾二十年那麼久,這期間也有些許波折,但是你知道為什麼佛堂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能在這麼點時間信徒越聚越多,佛堂越來越興盛嗎?」

「弟子以為因為上師得道,佛法玄大精妙,四方信眾多信服上師弘法講道,因此齊聚座下。」

上師詭異地笑了笑,接著臉一沉說:「因為謹慎!阿榮!幫我把貴客口罩、墨鏡、帽子摘下!」

向天榮從團圃起身,靠近矮茶几,盯著丁子濬。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摘下。」丁子濬隨後脫了帽子,摘了墨鏡、口罩。

「啊……是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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