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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討人厭的背影,吹起一聲響亮的口哨。)只見他座下的馬,也就是我剛原本騎來的馬,忽然倒地,就像忽然被注射麻藥一樣沉沉睡去。
他一臉錯愕地從地上爬起來,忿忿地看著我:「這怎麼回事?你的馬有什麼問題?!」
我伸伸懶腰,拍拍身上的塵土,慢斯條理地走來:「記得剛剛我們走來起點時,我在馬耳邊說話吧?」
「難道……」
「對!我那時就給馬下了催眠指令,當我一吹口哨時她就執行,再次口哨時就麻痺睡著,再次口哨時就終止指令清醒。」
「這怎麼可能……催眠?!對馬?!這太誇張了!!!!」
「這匹馬我跟牠相處了一個多月了,彼此有一定的熟悉了。說實話,催眠有很多你們不能理解的世界,你明知道我們組織那些不為人知的奧妙,所以才處心積慮假冒組織人、才處心積慮威脅、利誘,希望我去教兩手不是?你明明知道!」
「可是這不可能!竟然……對馬?!」
我笑了笑走到了終點,回頭看看錯愕的他:「我贏了,來吧!照約定,把小魏放了。」
他大吼:「你他媽的作弊!這不算!」
我淡淡地說:「如果不是你們先耍賴,一下強迫我換馬,一下又用槍驚嚇我的坐騎,我也不需要吹口哨不是?來吧,依約我贏了,把小魏放了。」
只見宋子興從懷裡掏出槍:「先生!你耍詐!所以這局不算,跟我們走!當初說好給你的待遇還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看了看站在他身後拿著槍押著小魏的張小姐,嘆了口氣:「如果我沒打算跟你們走,你們打算怎麼辦?殺了我?」
「先生,在這荒山野嶺的,如果必要我真的會開槍!」
我複誦了一遍:「開!槍!」
「什麼?先生?」
話未說完,只見站在他身後張小姐把原本指著小魏的槍口轉向他,隨即一聲槍響,只見他倒地抽搐著,鮮血不斷地從他胸前的槍孔中湧出,張小姐茫然地看著這一切。
我靜靜地走過去,撿起地上宋子興的槍,邊走邊退掉彈夾、拉了滑套退了膛,留下彈夾隨意丟了槍,接著隨即從茫然地張小姐手裡接過槍口還在冒煙的手槍,一樣重複地完成卸彈動作,再把空槍塞回張小姐手裡。隨後拉著小魏牽著他的馬,走向我剛剛睡著的坐騎。
「等等!」張小姐顫抖地問:「為什麼?我剛為什麼要殺他?」
我遲疑了一會,略停下腳步,回過頭一派輕鬆地問:「怎麼?妳忘了那天的旅館?在酒吧對我的試探?」
「我記得!但是……」
「但是……妳不懂對吧?妳記憶中只記得妳在旅館對我的色誘、我意亂情迷時說出了一切組織的訊息。其實我在酒吧本來不打算理會妳的搭訕的,但是我看到了一個東西……」
「什麼?」
「刺青,妳手腕上有著跟那天到小魏他家那群人一樣的刺青。我就知道你們是一夥的,我就知道那天我為了救小魏一命的催眠已經洩漏了我自己的身份,有人沒被我催眠到卻看到了一切,所以才來接近我、認識我。說真的我不怪妳,一個人在外地混幫派,又沒有成功完成老大交待的任務,總得找個靠山。他就是妳計畫中的靠山。」說到這我比了比躺在地板上的宋子興,接著說:「但是妳知道他心狠了點,沒有什麼確實證據妳請不動他來的,所以妳打算搭訕我甚至色誘我,看看是不是能夠獲得到什麼證據。」
「是!我記得妳在旅館跟我說過很多,所以我出來就聯繫了,但是為什麼……我……會這樣……開槍打他?」
「因為我早猜出妳為了自己利益,到時妳會跟妳的新靠山一起過來,一來指認、二來為了確保妳能收到相應的代價。我在妳房間跟妳玩小遊戲時,也就是妳以為我輸了要表演一手讓妳看催眠手段時,同時對妳下達了催眠指令。指令很簡單,就是當我說開槍時,妳會擊斃任何拿槍指著我的人。就這麼簡單而已。」
「等等!為什麼你在酒吧本不打算理會我搭訕?難道我不是你的菜?」
我走到我自己的馬身邊,遲滯了一下腳步,沒回頭,淡淡地說:「因為……我說過我只是來渡假的……」說完吹了吹口哨,騎上我本來的馬,揚長而去。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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