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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前篇催眠(上)請點我

(數日後,城裡,酒吧內)

「請問有人坐嗎?」一個充滿磁性的女性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搖搖頭,一個人獨自喝著眼前的飲料,無意義地看著眼前的小點,邊放空邊享受這慵懶。

「來杯小威!」跟吧台點完後那女性轉過頭來看著我,大約過了一分鐘她笑笑說:「漢人?南方來的嗎?我姓張,公司派我來視察。」

我點點頭沒搭腔,繼續無意義地望著眼前小點。

正當空間開始冷掉時,我無意間瞥見了一個東西,我笑了笑,轉過頭去。

三十分鐘後,我們手挽著彼此走出酒吧,隨後,歿入附近一間溫馨小旅館中。

 

(五日後,外蒙古,烏蘭巴托城郊,通往巴彥錢德曼野地)

我在小魏陪同下騎著他們家的馬,一人一騎烏蘭巴托城郊,走在通往巴彥錢德曼的荒野中,來到這已經一個多月了,扣掉來時在北京等轉交通工具、回程為了想看不一樣風光去東北等轉交通工具等等轉時間,我的行程也快接近了尾聲。回想起來這段日子,我覺得非常有趣,終於有機會見識到「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畫面,體驗到大草原的美,臆想著成吉思汗千軍萬馬的震撼。

忽然我看見不遠處有兩個騎著馬的人,似乎正等著我們走去。不然在這荒山野領的,實在難想像為什麼有兩個看起來不像牧民的人騎著馬杵在那。

果不期然,當我跟小魏並轡快到那兩人眼前時,我注意到其中一個是個女人,還是個我前幾天在酒吧見過的那女人;正當我思索時,那個男的策馬向前攔住了我們。

「您好,先生,我叫宋子興,我是中國社會科學研究院人類潛能研究外勤研究員,據聞您在催眠術上造詣頗深。我們衷心地想邀請您來我們這擔任客座教授,協助我們進行相關研究,激發人類潛能,甚至讓病患可以無麻藥也能無痛,緩解人生末期病症的痛苦。」

我搖搖頭沒搭腔。

他接著說:「如果先生願意相助,我們除了供住宿、水電、燃氣,另外每個月願意支付五萬塊人民幣作為報酬,當然如果您願意,我們也可以支付等值的台幣或美金給您,而且不需要任何稅費。」

我看著他笑了笑,仍然沒搭腔。

他的嘆了口氣,接著說:「您應該還是組織的一員吧!雖然我們彼此尚不認識,但是本來依照組織固有的傳統我們自然不太可能認識,但是請您放心,我們不會害自己人的。」

我搖搖頭,靜靜地說道:「別費心了,不論你講的組織是什麼,套句俗話,我們不會是同一掛的。請當我只是個觀光客,來這騎馬的。事實上……我也真的是來渡假、騎馬的。」

旁邊的女人搭腔了,仍然是那麼有磁性的嗓音:「先生……這世界這麼大,我們能在這相遇真的是緣份……這位宋先生在北京圈很有影響力的,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他說的話是可以放心的。我很希望等我回北京時,還能常有機會可以看看你……就像……那晚一樣……我覺得我世界漂泊了好多地方,我第一次想要有個……家……」

我微微笑了笑:「我真的是來渡假、騎馬的,謝謝兩位抬愛,不過山高水遠,他日有機會來台灣、來高雄,請告知我一聲,讓我做個東。今天只能失陪,兩位見諒。」

「先生要走可不行!」那男的對女人使了個眼色,只見她掏出槍來指著小魏,接著他接著說:「我性子急,不善那些客套、言詞。總之,這裡荒涼,沒什麼好招待的,還是請暫挪尊駕,跟我們走吧!隨後張小姐會安全送這孩子回去的。」

我冷笑:「怎麼?在外蒙古流行別的國家綁架別的國家人?我看你也是個人物,沒想到用這種脅迫的爛手段。有種我們比劃一下。」

「好啊!你既然說來渡假、騎馬的,我們來賽馬好了!如果你輸了,就跟我們去客座一個月,反之我輸了,就恭送兩位。從前面那個山頭開始,到那個熬包後再回到山頭起點,先回到起點者為贏!」

我笑了笑,下馬摸了摸我的馬頭,在他耳邊說說話,然後把耳朵靠著他嘴,不久即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後,一臉輕鬆地回說:「好啊!我的馬說你的馬看起來氣色太差,昨天草料受潮。」

「少說廢話,走吧!」

我笑了笑牽著馬跟他往山頭走去,小魏跟那女的則並肩在後頭跟著。

「先生,我們是誠心想邀請你來指導我們的,彼此交流、交流,一定可以激發出新的技術成份、火花。」

我牽著馬,看著山頭繼續往前走,過了會說道:「剛剛約定算話吧?我贏了就讓我們走,輸了你讓人送那小伙子回家,我跟你走,客座一個月。」

他點點頭:「先生,您還不信我嗎?萍水相逢,我雖然是誠心想請您來襄助研究,但是強摘的果子不甜這道理您鐵定知道。硬把您帶走,卻什麼都不願交流,那有什麼用?您痛苦我也痛苦,對上面的領導也難交待。到是得跟您說好了,如果真的輸了,這客座的一個月真的得費心幫忙。當然,我剛說好的待遇還是不會少給您的。」

「那我也得先說好,交流不是我主動教什麼,僅限你問我答。」

「先生,您放心,組織就像個大家庭,我們會竭力讓您認肯我們的,或許等您到了那,一個月時間就讓您愛上我們組織。」

我笑了笑:「或許吧~但是先決條件是你要贏我,我的馬告訴我你的馬昨天伙食關係,今天腸胃不好,沒力。」

「先生認真的?竟然懂馬話?」

「我不懂,我只是會看馬的表情,聽嚼舌、磨牙,猜的。」

「那先生敢跟我換馬一睹嗎?」

「為什麼要跟你換啊宋先生?」

「也是,先生為什麼要跟我換。」隨即那位張小姐把小魏拖到一旁,踹了他一腳,小魏沒料到一個女人會對他這樣,來不及閃躲,捂著肚子蹲在一旁。他看都沒看,牽著馬自故自地往前,邊走邊說:「張小姐,不可以這樣,先生沒欠我們什麼,那馬是他的,如果他願意換,那是他宅心仁厚,我們要讓幾分鐘,如果他不願意換,也沒欠我們什麼。我從內地來,這馬是來這才臨時找的,雖然不公平,但是偺們能怪的了誰呢?」

「你真下流……」

只見他聳聳肩,一副是不關己的模樣。

我猶豫了一會:「那先講好我們要讓幾分鐘。」

「八分鐘吧!我覺得這數字很吉利,在你們那邊不也是很吉利嗎?」

我無奈把韁繩交給對方,從他手中牽過他的馬,朝山頭走去。眼看快到山頂起跑點時,我開口了:「其實你壓根不會守信對吧?」

「黨跟組織給我們的教育就是守信,所以先生別質疑黨跟組織的信條。來吧我們開始!您先請。」

我上了馬,看了看他,他正離我約兩公尺處,伸手無法觸及的地方,悠哉地點了一枝煙,一會,朝我挑釁地吐了一口煙圈。我翻身下馬,走過去忿忿地一手奪走他嘴裡的紙煙,折兩半後丟地上踩熄,接著說:「該死,有孩子在這,你難道瞎了嗎你?」

他愣了會:「對不起,我沒注意到,請原諒,我會多注意的,不再有下次了。還望先生請快點開始吧。」

我跳上了馬,正準備加鞭起步時,宋子興看了看自己指甲尖,幽幽地說:「先生,您剛剛下馬奪走我紙煙已經花了六分鐘了。請把握時間。」我沒搭腔,跳上馬,攏了攏馬韁,夾了夾馬肚,朝目標跑去。

當我跑過中點的熬包時,回頭只見他正因為馬性不太熟悉而約略落後些,於是正打算全力衝刺奔回終點。眼看距離不到一百公尺,那押著小魏在終點等待的女人忽然對空鳴槍一聲,導致我座下的馬因此受到驚嚇,把我整個掀下馬背。所幸當天天冷我穿的厚,再加上還好當時我急忙向外側滾,落地時也護住要害,以致傷勢不大。

他騎著馬小踱步走到我面前來:「看來先生一時眼忿落馬,這場比賽顯然要輸了!終點見了先生!」隨後策馬奔向終點。

我看著他的討人厭的背影,吹起一聲響亮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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