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前篇催眠(楔子)請點我)
(機場)
「師父,你確定你要自己去這趟嗎?蒙古都是黃沙啊~您這一去乖徒會很想念您的,茶也不思飯也不想,也許您回來乖徒就瘦了十公斤了~~~~」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她的腰,隨口說道:「希望都集中在肚子啊~」
她愣了會,立馬撒嬌說:「什麼啊~師父你又在消遣人家~我明明很瘦很瘦~您認真地看看我腰帶上的繫孔,你看看我都繫到第幾個啦~一個……兩個……我真的很瘦……三個……四個……我真的……」
「ㄟㄟㄟ~少來,打鬼點子打到自己師父來了?竟然想對自己師父催眠,好啦妳自己說實話,二十五腰算很瘦嗎?」
她捏捏我手:「小聲點啦~這麼大聲洩漏人家腰圍幹麻?萬一將來嫁不掉您要負責嗎?況且人家明明才二十四半耶!對啦~師父~您最英明神武了~技巧高超,催眠根本不用數數,我這小蟲只是想在您這月亮離開前,把握您最後的教誨時光啦~」
「好啊,我負責……催眠妳,讓妳以為自己是尼姑。還有啊,什麼叫最後教誨時光啊?我是要去蒙古還是去天國?待會我飛機要真怎樣就是妳這烏鴉害的!」
「唉優~師父福星高照,逢凶化吉不算什麼,閻王都要不到你。」
「你這嘴後~又在胡言亂語了。我這次去經北京去蒙古,希望能看點不一樣的東西,看看成吉思汗的大草原,一圓從小夙願,兩個月就回來,我看我前腳一走妳就樂得輕鬆逍遙,別荒廢練習啊~還靠數數來催眠,太淺太淺,要做到不知不覺中就執入指令,讓催眠於無形才行。」
「災啦災啦~整天念……」
「我要出關了,我這次去沒什麼人知道。連組織裡都沒有,如果有什麼緊急事情,寄訊給我。記住了,十萬火急才可以找我,問安請好這種廢話就免了,連妳練習會報也免了,這兩個月放妳假吧。但是自己還是要……」
「別荒廢練習啊~知道啦~煩不煩啊你~才幾歲的人嘮叨的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樣。放心啦~我會我會,您老快出關吧~等你回來喔~糾米~」說完她一路推著我走去出關甬道
我笑著搖搖頭,走出關外。
(二十日後,外蒙古,烏蘭巴托,郊外蒙古包)
「林先生,又出來看星星嗎?」
「是啊,對了,魏姐謝謝妳,早上還讓妳們家小魏教我騎馬。」
「對不住啊~我們家那老頭子昨天臨時有事得外地去了,原本昨晚就該回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耽擱了,今早只能讓我們家小魏代替陪著騎,希望您別嫌棄。他還嫩得很,不太行。」
「不會啊,他很棒!話說他氣喘好點了沒?」
「託您福,好多了。他這病就這樣,所以我們才會從北京搬來這住看看。有人說不要去那麼遠,但是我想既然都搬了,當然離北京那個煙筒越遠越好。」
「只是他搬到這,會不會不適應?畢竟這邊荒涼很多,幾乎沒什麼人煙,更別說夜生活,年輕人會不會不習慣。」
「咋?小魏騎馬有跟您抱怨喔?不蠻您說,咱們搬過來時他有認可啊,那時氣喘弄得後~那真的是一個累啊~每次喘的都快死了一樣,又是藥又是打針又是大夫的,小魏他累,小魏他爹也累。現在可好,如今才好點了就胡思亂想了!」
「到不完全是,只是年輕人難免會有些花花綠綠的期待,這邊是真的除了草原跟星空外什麼都沒有,到鎮上還要開車半個多小時,比較不方便。」
「您在台灣島都方便嗎?聽說那邊五步就一家便利商店。」
「哈哈~誇張了些,便利商店很多是真,但也只有都市內。不過都市都太擠了,人總想看點不一樣的,這裡星空、空氣真美、真好,就像你們離開北京這大都市到這一樣。」
「對!您說的是,那就不打擾您雅興了,我去盯我們小魏睡覺了。林先生晚安。」
忽然一輛未開燈的汽車急駛闖入,驟停在蒙古包旁。隨後車上跳下五個凶神惡煞的男子,對著老闆娘用方言大吼大叫。老闆娘一臉惶恐,用生硬的蒙古話斷斷續續地懇請對方放過他們。
其中一個傢伙忍不住開口說到:「妳丈夫呢?」
「他外出了。」
「格老子的!他的東西還沒帶回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東西?」
「馬的!他吞了我們的貨妳不知道?格老子的他應該今天中午前就該送過來給我們!」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找我男人嗎?他昨天一早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你們兩個去搜!」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辦。
「沒有!我們只抓到這個小子!」只見小魏被他們抓出來,一把推倒在她媽媽前面。
「他馬的!我給妳五分鐘,告訴我他在那!敢說一個不字,我就給這小子一蹦子!」說完隨即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並上膛。
「不要~我真的不知道,他昨晚只說有事耽擱回不來,沒說什麼就斷了……」
「你馬的,我管你們講什麼鳥,還剩四分半鐘!這你兒子是吧?不把他交出來我送妳這兒子上路!」隨後把槍抵著小魏後腦杓。
「別!別這樣!他只是個孩子!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媽的!你們都不知道?那老子問鬼是吧?馬的就讓妳兒子去做鬼!」說完就朝小魏旁邊地上開了一槍。小魏在那生死關頭的情況下,聽到槍聲的刺激,氣喘就又發作了。
小魏媽媽連忙跪在地上:「他只是個孩子,您看氣喘犯了,拜託您別嚇唬他,讓我去帳篷裡拿藥給他,我求您了~我們夫妻倆就這一個娃啊~」
「老子還連一個娃都沒有呢!說不說?不說就送你們見閻王!」
我站上前說話了:「這幾位大哥,小孩是無辜的,何必搞成這樣?先給他藥好吧?」
「我告訴你,聽你口音外地來的是吧?這些不關你事!一邊涼快去,要多管閒事要插手,別怪老子不客氣!」
「他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魏去那。」
「什麼?!」當下午五個人眼睛頓時一亮。
「對啊!我知道他在那,還知道這時間要去哪裡找他。」說完我伸手進把口袋打算把裡面的懷錶拿出來看了看。
那領頭拿槍的連忙喝止:「你想幹麻?」
「看時間啊,不然我怎麼回答你他會在那?我們約定好他每隔一段時間要換位置,才不會被你們抓到。直到風聲過了我再去跟他會合。沒過之前我就是眼睛,留在這觀察你們會不會找來。」說完慢絲條理地繼續拿出懷錶,看完後就捏著錶鏈頭,讓錶殼自然落下,繼續悠哉地說:「現在時間距離我們約定轉換地方的時間還差一點,大概還有兩分鐘,這時間他應該還在第二個會合點,一分五十秒,喔等等,一分四十秒,或許就在我身後的林子,對了,那片深邃的防風林後面,看著金色錶殼的反光,從反光中看著防風林的後面,對了,就是這樣,還要再深入一點,一分三十秒,再看深入一點,看到他了沒?躲在車子裡面,點著微弱的光,帶著點溫暖……對……很溫暖的黃光……溫暖又微弱的黃光……一分二十秒……讓你覺得眼皮好重好重……好想睡會……一分十秒……十、九、八、七、六……睡了……放鬆吧……五、四、三、二、一,睡吧!」
還未說完就已經有人軟綿綿地倒下,沒過多久,五個人全部都睡著了。我輕聲對小魏媽媽說:「快去拿藥,帶著小魏走。」接著走過去撿起槍,退掉彈夾,把子彈一顆一顆彈出。看著小魏吸了類固醇,再等小魏媽媽兩人走入樹叢中後,對著他們五個人說:「當你聽到槍響時,會從沉睡中醒來,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了睡在這,然後猛然想起自己家裡的水還在燒,要趕快趕著回家關火。等回到家後你會忘記這一切,忘記我,忘記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隨手我看了看手裡剛剛退掉彈夾手槍,利用槍膛裡僅存的一顆子彈,對空擊發鳴槍。五個人當中有的人矇隴醒來,我順勢拍了拍他們臉頰,把他們喚醒。他們五個人相識一看,邊閒聊幾句邊從地上起身,隨後即走回車上。領頭的那個看著我,連忙道歉:「對不住啊~這麼晚了在您這睡著了,我們剛剛多喝了兩杯,打攪您了,真是對不住。」我拍拍他肩,送他們回車上,等他們上車後我把手裡的槍交給領頭的,他見狀連忙道謝:「謝謝您啊先生,您真是好人,撿了東西還還給我們,這東西流出去就麻煩了,沒許可的。謝謝啊~」說完從皮夾裡掏出一張小鈔給我。我笑笑搖搖頭推還給他。他點點頭後,猛然對車內其他人說:「格老子的!我想起來我家裡好像還在燒水!快給我回去!」有人連忙跟著覆議道:「我好像也有!快點回家吧!」一行人駕著車揚長而去。
我看著車子漸漸駛離的尾燈笑了笑,隨後走回星空下欣賞著夜景。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昏暗的夜裡我沒能注意到路的遠處,停著一輛未開燈的小車,車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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